如果单说张幼仪、朱安和孙荃,也许很多人并不熟悉,但若提到徐志摩、鲁迅和郁达夫,我想每个人都印象深刻。命运有时候就是这样,总是生硬地把前者和后者结合在了一起,于是便闹出了很多悲欢离合的故事。在这些故事里,有的人成了强者,有的人寂寂终生。
初中时期,人们就学过徐志摩的诗《再别康桥》。在大家的心中,诗人一直是灵动的,潇洒的,不羁的。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这个女子便是张幼仪。张幼仪出身名门,一生知书达礼,恪守妇道,孝敬公婆。她两位哥哥都曾在担任。
在当时看来,张幼仪与徐志摩的结合也算是门当户对,政商合一。两人奉父母之命成婚后,幼仪深得徐父徐母的喜欢,甚至最后到了离婚的时候,徐家还认了幼仪做干女儿,把家产都留给了她。
张幼仪一生为徐志摩生了两个孩子。在二儿子刚刚降生,自己身体还很虚弱的时候,她却收到了徐志摩递来的一份离婚协议书。原来,徐志摩看上了林徽因,只能抛弃她了。形势如此恶劣,张幼仪没有哭闹。她看到徐志摩已经移情别恋,无可,便强忍悲痛,与其离婚。
离婚之后,张幼仪一直单独抚养两个孩子。她以前是个什么都怕的女子,怕离婚,怕做错事,怕得不到丈夫的爱,凡事委曲求全。在大儿子彼得因病去世后,她忽然明白,人生任何事情,原来都要依靠自己。张幼仪一夜长大,羞怯少女转身成为铿锵玫瑰。她变得无所,开始热情地参与到各种银行活动和商业交往中来,并很快开创出了真正属于自己的精彩。
风流倜傥的徐志摩34岁因飞机失事离世,而他的原配夫人张幼仪一直活到了89岁。的是,诗人最后的妻子陆小曼在诗人离去后曾经一度需要靠张幼仪的接济才能度日。
鲁迅的文章我们学过很多,《狂人日记》、《孔乙己》、《少年闰土》、《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等。鲁迅一生都是斗士,他深受主义的影响,反对一切封建礼教,当然也痛恨包办婚姻和女人缠足裹脚。
不幸的是,朱安嫁给鲁迅正好是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不幸的是,朱安还就是一双裹过的小脚。最不幸的是,结婚之前,他们两人甚至完全不认识,也根本没有见过一次面。
这样的婚姻注定不会幸福。从新婚过后进了洞房,鲁迅一直坐到半夜。他根本没有。了三天,第四天就匆匆离家逃到了日本。
朱安识字不多,但懂礼仪,性格温和,待人厚道。鲁迅离家后,她一时不知所措,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作为一个旧时代的女人,一个没有文化的女人,在这场婚姻中,她一开始就注定处于被动的地位。她名义上的丈夫实际上一切都似乎与她无关。丈夫仅仅跟她维持着一种形式上的夫妻关系,她独自一人在绍兴陪伴婆婆,孤寂地度过了13个年头。
与张幼仪不同的是,朱安家世不好,自身能力也不高。她几乎一生都只能在别人的陪伴和接济下度日。开始是依靠鲁迅,鲁迅去世后,依靠许广平和周作人。她一生再没结婚,也没有孩子,她几乎把许广平为鲁迅生的孩子看做了自己的孩子。
孤独地来孤独地走。1947年朱安去世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人。她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了69个春秋,孤独地度过了四十多个漫长的岁月。
最后需要提一下的是,鲁迅先生一生都没有碰过朱安,他一直在促其改嫁。可是深受封建礼教的朱安又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呢?
郁达夫儿子郁飞曾说过:我的父亲是一位有明显优点,也有明显缺点的人,他很爱国家,对朋友也很热心,但处世过于冲动,以至家庭与生活都搞得很不愉快。他不是什么,只是一名文人,不要刻意美化他,也不要把他。
孙荃能嫁给郁达夫可以说是天选之媒、巧合。孙荃当时家境殷实,有地位有家产,自身又品性端正,才华出众。反观郁达夫,家中既无恒产,又无恒业,自己身居东洋,数次追求东洋女子都被对方看不上眼。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孙荃却要嫁给他,真算得上是眼光独特。
相识之初,郁达夫对孙荃的爱情也非常炽热,这从其赠诗中可见一斑:许侬赤手拜云英,未嫁罗敷别有情。解识将离无限恨,阳关只唱第三声。
郁达夫与孙荃订婚之初,原打算留学归来,等经济上有了收入之后再谈婚论嫁。奈何随着彼此情感的变化,及双方家庭和家长的催逼,到了1920年,他们不得不举行婚礼。其实那时的郁达夫正一门心思地进行文学创作和筹办,已无暇顾及回国结婚这样的小事。只是母命难违,盛情难却,他最终还是向命运之神低下了高贵的头。
不管怎么说,他们终于是结婚了。可是新婚之夜的发生的一件事,让这个家庭有了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新婚本来应是充满,欢乐无比的,但对郁达夫和孙荃来说,却有点悲哀。身患疟疾的孙荃,乍寒乍冷,浑身酸软。一个女人脸上无血色,自然就无光彩可言,身上酸弱无力,自然也不会有豪放奔腾的热情,再加上女子的羞涩矜持,可想而知,这本应热闹奔放的新婚夜晚只能是过得毫无波澜。好不容易待孙荃疟疾康复了,郁达夫又不幸患上了,真可谓是造化弄人。这让人讨厌的疟疾,毫无痕迹却又实实在在地冲淡稀释了郁达夫和孙荃夫妇之间浓郁热烈的爱,还在郁达夫心里埋下了痛苦的种子。
种子偷偷发芽,该来的总算来了。在他们结婚7年后,美丽的王映霞出现了。尽管孙荃给郁达夫生了四个孩子,也还是没能郁达夫的离家。小说《沉沦》出版后,郁达夫名声大震,王映霞算是他的粉丝。郁达夫开始狂热地追求这个杭州最美的女子,尽管他们两人一个有家室,一个有婚约。天真烂漫的王映霞终于为郁达夫的一片痴情所,终于同意与郁达夫在西子湖畔举行婚礼,彼时,王映霞20岁,郁达夫32岁。据说两人的婚事还曾轰动杭州全城,被传诵一时。
与杭州新人热闹相对应的,是原配孙荃的孤独。消化这种孤独的过程是痛苦的,又是漫长的,还好孙荃足够坚强。在当时那种国破家亡的境遇里,她忍辱负重,竭尽全力,硬是把另外三个孩子拉扯长大,而且都受到了高等教育。这其中的辛酸,又怎是可以理解?
孙荃此后再没结婚,随着岁月的流逝,她对郁达夫的怨气和也越来越淡。当她知道夫君早已为国捐躯,血染异国土地时,一时竟忍不住泪如泉涌。
作者简介:罗朝,男,头条号叫书哥。当代微篇小说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与口才》、《中国经济时报》、《国际日报》、《羊城晚报》、《金山》、《燕赵文学》、《小小说大世界》、《梅州日报》、《昆山日报》、《牡丹晚报》、《中华日报》、《躬耕》等报刊。另有多篇文章在全国省市征文中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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