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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一清:写长篇小说是一种高级控制的偏执狂表演

类别:小小说 日期:2019-1-25 4:56:10 人气: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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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一清说:“写长篇小说是一种高级控制的偏执狂表演。”书名“一只手的掌声”取自一句禅语,禅自是,其中真意各有所解,也即如小说内容,经验了万千世态中的饮食和男女,在捉摸不透中若有所思。

  编者按:2017年末,傅一清的长篇小说《一只手的掌声》在推出,拥有设计师、装置艺术家、诗人等诸多身份的傅一清开始涉足长篇小说创作领域。

  傅一清说:“写长篇小说是一种高级控制的偏执狂表演。”书名“一只手的掌声”取自一句禅语“吾人知悉二掌相击之声,然则独手击拍之音又何若?”禅自是,其中真意各有所解,也即如小说内容,经验了万千世态中的饮食和男女,在捉摸不透中若有所思。

  作者在序言中写道“我不看没有世界观挣扎的文字”,由此之后描写的几位都市女人,在片段的跳跃和不同场域的切换中碰撞着各自迥异的世界观。

  凤凰网文化:从设计师、到装置艺术家,到诗人,再到开始小说写作,似乎没有一个确切的身份能够用来概括你,有没有想过对自己的身份做一个界定?你怎样看待自己的这种“跨界”?

  傅一清:目前,跨界已成常态事物了。对生活的色欲般的好奇心,常令人生出一个想法,然后又产生出关于这个想法的想法,以一种甲亢病人的亢奋横冲直撞地颠簸着。没有一定之规。什么都得体的人,几乎已成了当代人的。尽管大家其实都清楚,每个领域都有一套趣味,每种趣味就是一个范围,围城早就已经被一层又一层的幸运墙纸贴得牢牢的。可是,人的努力不就是在用时间换空间吗?

  至于我嘛,分散性是女性气质的本质,它勾引出了我对事物深度描述的天赋,哈哈。是“恋爱尚未失败,已经去写《少年维特之烦恼了》。”对我来说,其实没有所谓“界”的概念,我就是喜欢喝完各种啤酒后,伸手抹一下嘴边泡沫的那个动作。这映衬着我对内心的过度。我对的人性化管理也是有目共睹的:同时从事文学和商业就好比“在一个胳膊下夹着两个西瓜。”我满足了我的贪、嗔、痴。

  关于身份,我偶尔还是能感觉到承受着独特的进化压力。在这个季节,我好像特别能辨别真理是真理,你是你,我是我。如果我是一个的主义者、保守的人士、冲动的稳健派、有点的者、亲自上阵的观众,你能帮我画幅肖像吗?由它去吧,我只是我,不要安慰自己太过频繁。

  凤凰网文化:新书名叫《一只手的掌声》,好像是一句禅语,相关介绍中说讲的是那头唯一发出52赫兹频率的鲸鱼的感受,想请你本人说下书名的由来和寓意。

  傅一清:52赫兹鲸鱼的故事流传已久。正常须鲸的唱歌频率大概是15--40赫兹,而他和其它所有鲸鱼的叫声频率都不同,频率是52赫兹,故孤身一鲸,行踪成迷。一个禅门僧人问道:“一只手的掌声”是怎样的呢?它可以引起52赫兹的共鸣。我用这个书名,看着一本本书从异乡到异乡,寻求共鸣。像弗森式结尾:既有视觉美感,又有留白,平而不静。Hello,各位,现在我有一种越来越猛烈的感觉,这个名字,有意思啊,它有点若无其事地你的血液的感觉,当然也包括我的,哈哈。

  凤凰网文化:这是你的第一部长篇小说,跟《35次平川漫流》(诗集)、《有灵应识我》(随笔集)相比,你觉得这次创作跟以前有什么不同?为什么会想写这样大部头的作品?

  傅一清:每次在国外的书店看到中国作品时,常会有一丝遗憾,大部分仍然是那种莫迪亚诺风格的小说作品:弥漫着半苦半甜的怀旧情绪,若有若无的侦探气息。坦白讲,其中即使是写当代题材的作品,也是当代之外的。作为一个中国人,该怎样向世界传递人之为人是何种滋味?今我来思的中国,已不是昔我往矣的中国。写作者如同地震仪,随时要记录下最细微的脉动,用近乎的方式,赋予新奇的或平淡无奇的事物以神秘感。萨义德认为整个东方学都建构在对东方的错误想象上。拉康说:“有着小说的结构。”如何以尽可能完整的全球眼光、尽可能强烈的地域特征,接近当代中国的,呈现矛盾,是当代写作者的命门。在一个极限的体验上抛出一个新的无限,就像观看沃霍尔、里希特或图伊曼斯的画时,可以者成为当代人。

  这次长篇小说创作,可以看作我的作品的脊椎,它力图成为一场多学科展览。小说的特点是以叙述方式将理论具体化,它的作用在于发掘我们同情他人的能力,面对这样专属于小说的聪明,我们应当奉上。

  凤凰网文化:书的序言中,你写道“我不看没有世界观挣扎的文字”。书里面主要讲了几位不同生活态度的都市女人,是想展示四种不同世界观下的人物挣扎?又是为什么会选择这四种人物?

  傅一清:文学和艺术是“缓慢的”,通过分析人性进而影响现实社会。不过这点对每个作者来说都是穷尽一生而要去无限接近的。什么是世界观?是你怎么看待事物之间的联结方式。然而“怎么看”正是文学和艺术要解决的问题。

  就这点来说,大部分作家都在绕着走,或者说只是影子,而只有马尔克斯这样的人才是投下影子的人。他的文字,我觉得是有某种病态的。不过他的病态正是他的可靠处,是带来力的东西。

  当今世界,每个集体都在有意无意地忽略对方阵营的声音,这就要求写作者做到手狠心纯,以文字把每个人都拉到地面上,即使是。曾国藩说:“作书要似亲夫,既美且狠,难逢。”

  我作品的几个人物,性格各异。但有一点,她们都是爱问“我在这里但是为什么?”的人,她们心里都还有年轻人的三斗三升火,可这能代表什么?这什么都代表不了。但是,我偏好这类人,人还不能有所偏好吗?说到底,文学,不就是一种“偏好”吗?

  凤凰网文化:小说里用大量笔墨展现了女人的各种美容方式。你的诗集《35次平川漫流》中有首诗写道“容貌依然是女人的阶级/诗歌同女人一样/受着/当然/半是者/半是同谋”,能否说下在你理解中关于容貌之于女人的关系?

  傅一清:首先我觉得灵之对肉并不多于肉之对灵每个人都该以一种优雅的方式野心勃勃。

  二世纪时,关于相貌的讨论。圣西里尔和圣查士丁認為:为了赋予道成最大的意义,的外表应该要难看得令人生厌。(圣西里尔:人子里面最丑陋的那个。)但希腊人的观念是:“如果他长得不好看,他就不是神了。”后来希腊人赢了。是每个人的神殿,强韧、美丽和清洁为必须。

  可是,一想,如果跟天才相比,人人都有的青春是多么廉价啊。过分追求容貌是创造力减弱的标志。如果女人的容貌就象马奈的胡子那样:“修剪整齐,蓬松卷曲,柔软轻拂,几乎只适合爱情”,生活该多乏味啊。

  容貌、爱情、性,是很多中国女人认可的阶梯,“如何,吞恨者多。”有几人因容貌真能登堂入室?身无所寄、鸠占鹊巢而已。为什么?就像法国诗人谢阁兰所讲:“相对于别的女人来说,中国女人更像是买来的。”

  容貌在今天仍然是女人的阶级,是社交媒介。中国有如此多的女明星、时尚名媛,可是她们为这个世界贡献过哪些卓而不群的价值观?阐释过哪些自明性?呈现过哪些智识的快乐?拓展过哪些特别的视野?她们的问题恰恰在于太年轻了,尤其头脑永远年轻,直至退化到婴儿。肉毒素和玻尿酸已经被她们捧成最感人肺腑的发明。离开这些,她们生不如死。以我看来,她们是当不起“时尚”二字的,不过以一具行走的华丽皮囊,时刻垂涎着从或富商项链流下来的金口水,还停留在原始人的。

  王尔德说:“年老的悲剧不在于一个人已经衰老,而在于他依旧年轻。”时下国人这种对外表的症需求,我觉得已经到了需要做外科手术的时候了,国际医学界已经切除尾神经束边缘脑白质对改善症有效。哈哈。而且,我发现目前中国越来越多的人的外貌开始接近低等动物。女人过度削骨似狐,男人过度健身似熊,而我认为,无论男女,外表越不具则越是美丽。

  凤凰网文化:小说内容总在片段中跳跃,在多种不同场域的简短情境和人物对话中推进,一会儿东一会儿西,让人在看的时候觉得新奇,也颇有些摸不着头脑。能否讲讲这样写的原因?

  傅一清:有次,我很偶然地听到了伊朗的一种古老乐器“凯曼恰(Kamanche)”,觉得它的音律听起来有点怪。由于音阶中夹杂着各种微分音,总让人习惯性地誤认为它音高非常不准,需要逐渐体味。其實,庄子《逍遥游》已说過:“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好的作品是用“息”堆出来的。中国古汉语幽微、凝炼、清通。翻译给汉语带来了更多饱和度的色彩,带来一些更强烈的词语、更刚劲的气质。普鲁斯特说:“伟大作品要给人一种像是在用外语创作的感觉。”怎样让文字之间产生新的互动,开创容纳新经验的空间,这需要以惊人的创造力挑战疲惫的语言。

  不过习惯就是习惯,谁也不能将其扔出窗外,只能一步一步引它下楼。双关语、联想、押韵、充满修饰、反思和岔题,尽量任何形式的终结,以及对的使用的控制力。甚至在书面语中注入一些摇滚乐的迅猛和正面进攻,对正常句子进行一些“地废除”,像钻石一样被粉尘切割。由此,我的文字有人读来可能像“黑话”,有很多切口。哈哈。草屋前系名马、陋室里设名器,到底别有味道还是一塌糊涂,各花入各眼吧。

  写作就像做蛋糕,我说不出来我把糖具体加在了哪里。也许写作不一定适合青年(兰波除外)。年轻人写作,是把自己放置在不受控的压力下。成熟的搬运工知道怎样让身体调整到合适的弧度才不骨骼,写作也一样要找到合适的弧度。

  我这本小说的创作弧度,基本是用飘忽表现沉重,中间的戏剧化没有更多地对再现作用进行装饰。我一般懒得写不言自明的东西,而是希望可以使语言尽量扩充潜能。如果你看到我某段文字同时串烧了古尔德的、多米诺骨牌、中山陵的阶梯,这时你只要接着不动声色的吃你的串串烧就好了。

  在一个快阅读的年代里,文字在每个人体内的潜伏期越来越短,可能曾经被我的文字咬过的人,才会认养我这本小说。小说还有狂犬病吗?得其味者,终生难愈?数数我书中的牙印也许能知道。

  凤凰网文化:小说中有很多你自己写的诗,你曾说“为了弄清我为什么写诗,一直写诗”。现在“写诗”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有弄清自己“为何写诗”吗?

  傅一清:诗人与时代的关系一直是强颜欢笑的。诗人无力影响他周围的生活,是“多余的英雄”。他们只有在与未来相关的事情上才能真正派上用场,而非解决当务之急。着火的剧场,诗人不能朗诵诗篇灭火,消防员才可以。诗人往往是预言家的后代,他的作用在于先:留意此剧院,已年久失修矣。

  凤凰网文化:看见你在微博上说:“第一次的交待总是格外真实。”如果说这部小说是在展现时代女性新生活中的孤独感,这种孤独感有多少是源于自身?目前有没有下一步创作的打算?

  傅一清:孤独感是一口总在煮的锅,却从来不能煮熟任何东西。厌世却渴望呼吸,从来都是多数人的表情标配。我们站在自己的上,世界没有我们也能继续,灰尘也会各就其位。我对所有能持久保持完好的感情的人深表敬佩,这也让我觉得更加孤独。

  用易经的思想讲爵士乐,这是我今年的学习计划吗?可能。2018年,我还会出版一本艺术理论集《论家居装置艺术》,也正在写一部戏剧剧本。

  在欧洲,“文体家”是对作家的最高尊称。纪德是文体家,罗曼罗兰就不是。何谓文体家?就是对不同文体都有极高水准的人,这样的人,自然罕见。所以,我必须我的孤独,就像52赫兹的那条鲸鱼。不过,也许写得越多,我越像自己的一个副本。最终连一只手的掌声都没有了。也罢,乃得大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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