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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长篇小说《麦河》创作乡村变革给我激情

类别:小小说 日期:2018-3-7 16:15:12 人气: 来源:

  我的故乡冀东平原有一条大河叫滦河,两岸盛产麦子,老百姓也称麦河。丰沛的水源,两岸泥土飘香,麦浪滚滚,麦子和土地在风中吟唱。这是我难以忘怀的生命景象。

  麦河游走于大山、平原和滩涂,平凡而神秘。它了生命,同时诞生了地域文化。除了我向往的小麦文化,还诞生了冀东民间艺术“三枝花”:评剧、皮影和乐亭大鼓。但是,在社会转型时代,这些民间文化并没有给乡土带来繁荣,甚至衰落了。构思《麦河》的时候,就想我在作品里展示转型乡土的生机、困惑和。我认为农民可以不阅读文学,文学不能不关注农民。这是作家的责任。

  在塑造农民形象的时候,我想起了那一年麦收二叔的死。这件事情给我震动很大,二叔满可以离开土地的呀?后来我明白了,他是一个小农业生产者。我小说中的老一代农民郭富九,则是一个颇有代表性的小农业生产者。他勤劳、俭朴、能干,满足于“分田到户”的传统生活。但在农村不断深化,集约化、机械化的时候,他充满了、敌对情绪。他狭隘、固执,把土地当作命根、没有长远眼光。从他身上,我们再一次看到了像梁三老汉、许茂这样勤劳而糊涂的影子。此外,对土地感情深厚、反对儿子曹双羊胡的曹玉堂,不也是这样的农民吗?如果都是这样的农民在劳动,现代农业从何谈起?

  农民有啥娱乐生活?偶尔会听鼓书,特别是乐亭大鼓,听一段评剧,耍一耍驴皮影,日子缓慢而枯燥,但是,一走到田野里去,看见了广袤的土地,一下子就来了。土地是物质的,同时也是的,让人感奋、自信、自尊,给心灵世界注入力量和勇气。正是这方土地、这条河水,才有了民间生活的深切回应。瞎子白立国与桃儿,他与曹双羊,他与乡亲们来往中,有一种人情,一种心心相印的优美人情。有一天,我做了个梦,一只鹰嘴里叼着一根麦穗儿飞翔。苍鹰是麦河的精灵,麦穗儿是土地的精灵。这让我很兴奋,最初,瞎子只是书中的人物,我想用鹰的视角来叙述全篇。尝试写了一些文字,因为我把握不好鹰说话的语气和节奏,就重新启用瞎子来叙述,让老鹰虎子充当瞎子的“眼线”,替瞎子洞察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我熟悉鹰,也熟悉很多艺人,包括乐亭大鼓艺人,我还熟悉一些算命的盲人。工业化进程中,当人们用工业思维农业的时候,一切都在,乡村变得更加冷漠,最糟糕的是,过去相依相帮的民间情分衰落了,人的与的土地一样渐渐迷失,土地陷入普遍的哀伤之中,瞎子白立国乡间真情,抚慰受伤的灵魂。

  我记得作家陈映真说:“文学是使丧志的人重新点燃希望的火花,使扑倒的人再起,使受的人找回。”小说到底有没有面对土地的能力?有没有面对社会问题的能力?能不能超越事实和问题本身,由话题为文学的话题?“三农”的困局需要解开,我创作的困局也需要解开。我走访中发现,农村的问题很多,农业现代化、土地所有权、农产品价格、农村剩余劳力出、分化、农田基本建设、农村社会保障等等。农村走进了时代的漩涡。这个问题解决不好,农村非但不能跨入现代社会,甚至会出现混乱、停滞或倒退。农村问题急迫而严峻。乡土叙事还处在摸索阶段,怎样才能找到适应新情况的新的写作手法,让我们困惑,我无法面对这样巨大的农村变化。一个小村庄,有几十亿富翁,有中产,有一般贫困户,还有很穷的农民。怎样概括它?这是一个严峻而复杂的问题。城市吗?廉价讴歌乡土吗?展示贫苦困境吗?整合破碎的记忆吗?每一个单项都是片面的,应该看待今天乡土的复杂性。“土地流转”这种探索是否成功,需要时间来印证。这些流动的、不确定的因素,给我带来创作的激情,以我们对农民和土地的深爱和忧思,描述这一历史进程中、奇妙和复杂的时代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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